2009年2月2日星期一

手诊与掌相 我的心路历程

手诊与掌相 我的心路历程

●温任平


再过两天就得飞去上海复旦大学出席一项文学研讨会了,这几天赶着处理手边的琐事,赶着处理要提呈的论文,赶着交专栏稿给报章,废寝忘餐,生活的规律乱了,明知道这有违保健养生之道,但人生就是如此,总有无可奈何,或“硬着头皮”的时候。

对玄学兴趣起于80年代 这些年我不仅摆荡于荤食与素食之间,也在科学与玄学之间流连,角色类近“无间道”。我对玄学的兴趣,可以追溯到80年代初,那时我应《南洋商报》副刊主任柯金德之邀每周写一版的《命理乾坤》,还有每周一次分析一位《南洋商报》读者的命格,专栏名为《紫微星情》。后来叶宁要我替她主编的《妇女月刊》写《新闻命理》,评介的大多数是政经工商的焦点人物;艾萱后来主编《淑女月刊》,她特辟《娇点命理》,要我写些有关娱乐界、演艺界、企业界表现标青的女性。90年代我在《南洋商报》言论版写的《替城市看相》,与相学
无甚关系,我那时对城市的景观、政经动态、人物人事甚至对城市的发展演变,趋势时尚,兴趣愈来愈强烈。替城市看相,内容其实是城市观察与议论。

近年来,手诊学在中国甚为流行,从事手掌的医师甚至在中国科学大会上提呈临床报告。我仔细揣摸手诊学,肯定手诊学实源于掌相学。由于手掌各部位是人身体的反射区,五脏六腑及其他身体器官可从手掌的颜色、掌纹及其他各种形状的纹线推断出当事人可能罹患了(或酝酿)什么疾病。我对照掌相学与手诊学,感慨良多。比方说从掌腕开始发端蔓延而上,冲过感情线的纹线谓之“事业线”,就掌相学的判断,这是事业有重大突破的征示,但从手诊学的角度来看,第四线(事业线)插入第一线(感情线)显示当事人呼吸系统有碍,免疫功能弱化,甚至肝脏状况亦不佳。换言之,事业愈是有成,当事人从呼吸系统、肝脏的排毒功能以及整体免疫水平都有降低。俗语说:“财多身子弱”,比较手诊学与掌相学,可略知端倪。

尾指的下端多纹线者,掌相的判断是性伴侣超过一人,是风流种子,有妻有妾甚至还有黑市太太,手诊学的判断是当事人精伤、肾亏、尿道易感染、性功能下降,并且可能患上肾炎与前列腺炎。一个人如果女朋友众多,性生活频繁,自然会影响其性功能,其泌尿系统与生殖器官都容易出现问题。这里我们可以很明确地窥见掌相判断与手诊判断互为表里的因果性。

我喜欢从科学的角度检验玄学,也惯用玄学的视角衡量科学。1989年我前来尊孔国中任教,在两家大报刊登“温任平:吉隆坡会友”的广告,与前来谘询的客人谈论科玄。这种谘询当然是收费的,否则我连广告费也得自己补贴。我追踪国内外政治、社会情况,密切留意消费市场形态,对经济动态与数据,我有作笔记。仅凭紫微斗数、手相、面相,在这千汇万状、诡谲多变的环境已不足以应付。拿定这样的决心,就得面对友侪的误会与批评,世事不能全美。

相当在意别人看法

开始时我心里难免忐忑,相当在意别人的看法,1991年我有幸因沈钧庭兄的安排,与素未谋面的雅蒙在联邦酒店的咖啡座聚面晤谈。雅蒙了解我的情况后,对我说: “其实那些批评你的人大多数是妒忌你的人,他们没有你的知识才情,没法转型,无法扮演不同的、对社会有用的角色。老师的副业大概只能教补习,新闻从业员利用奔走之便兼做点保险,有双语基础的作家在一个月内接两、三宗翻译个案赚些外快。他们做不到你能做的事,心里酸溜溜,当然要讲些风凉话了。” 我告诉雅蒙我曾与老友陈徽崇讨论过自己的处境和我的抉择。徽崇兄认为我应该往报馆任职,我说我年近50岁,新闻工作的基本功:包括打字、排版、标题与版面设计、行销以及采访,我都一窍不通,我转去报馆服务,不啻从零开始。徽崇兄听了我这么说,沉吟良久,亦想不出其他对应良策。我问雅蒙,一个文化人作出如此重大的行业“转轪”会不会受人“晚节不保”的非议?雅蒙说作家、文化人也是人,也得像常人一样为生活而忙,也得挣钱过活,批评你晚节不保的人大概是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中人,或自鸣清高的所谓文人墨客。“不要管他们,你做你的,而且要做得出色。”雅蒙说。

这些年来我真的在做我自己的事。令人好笑又好气的是,不少大专院校的讲师、教授、部长级的政治人物,整天在那儿喊立功、立德、立言的企业大亨、文化大款都找我谈玄论命。人就是那样,表里不一,口是心非(或口非心是)。我仍然写作,仍然做我的文学研究,从儒到佛,从佛入道,我对宗教形而上学的兴趣日增,而这并不妨碍我其他的兴趣发展。这20年,套用马英九的话,我是“一路走来,始终如一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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